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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上队长后,我更加刻苦地操练其他五个人,还有自己——虽然松阳老师说要以德服人,但是我觉得还是武力比较直接管用。但是其实真正□练最多的是坂田银时,因为他不但要操练自己的份,还要陪我操练——谁让他是我的陪练呢。
我从以前一天打断两根竹刀,上升到到现在一天打断五根竹刀,刻苦程度可见一斑。我这样做当然是有道理的,我们现在虽然还是个微不足道的小队,但它还是会继续壮大,所谓树大招风,如果有人来找我们的茬,我作为老大总要替身后的人挡着不是,老大就要有担当才能让别人信服。
又一次例行会议,我们六个人坐在篝火旁。
其实说例行会议也就是几个人跑后山抓几只兔子山鸡吃吃喝喝,然后互相交流一下各自的情报——当然大多数情况下我们都没有什么重要情报可以交流,于是例会内容就只剩下吃吃喝喝。
我大马金刀地坐在河边,咽下嘴里的烤鱼,狠狠地抹了抹嘴:“除了又收了几个小弟,你们就没有更重要的情报了吗我说,比如松阳老师最近跟哪个女人走得比较近之类——”
“得了吧,你看松阳老师比他老妈看得还紧,别说女人,就连母苍蝇都没机会跟老师接触。”坂田银时单手支颐,懒洋洋地躺在石岸上哈欠连天。他刚吃完了一只兔子腿儿,面前还放着半只,看样子他打算歇歇继续吃。
我鄙视地瞥了坂田银时一眼,含了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光吃不干活,跟高杉一样没用,这家伙除了躺在屋顶晒太阳什么都不干!
“我觉得要是取个好听点儿的名字。”高杉晋助坐在我右手边,他平时例会都不太言,只在我说了什么比较幼稚的话时哼哧哼哧出几声冷笑,表达由衷的鄙视。不过鉴于他是副队长,我也不好太落他面子,大多数时间我都把他当成背景音。
我挑挑眉示意他继续。
高杉严肃地看着我:“因为我不想再有人问我组织的名字时,把那个乱七八糟听上去就级丢脸的名字说出来。”
“……”我嘴角不可控地抽了两抽:“丢脸?!”
为松阳老师当桃花儿!多么直抒胸臆开门见山的名字啊!怎么会丢脸!
“凤,其实我也觉得挺丢脸的……”京乐弱弱地举起手:“今天有人跟我问我都没好意思说,只说了我们组织名字是保密的,加入才能告诉他。”
我嘴角又抽了两抽。
“好吧,那既然你们都觉得丢脸,就想个好听点儿的名字给我好了。”我深吸一口气压下胸中的怒火,吊着眼角扫视他们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在坂田银时身上:“你先说。”
坂田银时在我凌厉的目光中依旧懒散地躺着:“取名字啊……阿银我最讨厌取名字了,啊啊~干脆叫糖球儿的浆液什么的……”
“那还不如原来的名字呢!下一个,假!”我翻个白眼。
“不是假是桂!”
我一挥手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不行,这名字太挫了,而且老子天天听都听恶心了,我们小队怎么可以叫这个名字!”
其余众人点头附议。
桂歪着头沉默片刻,随即抓狂:“我刚刚是在反驳你好吗?!”
“下一个,京乐!”
“喂!听我说完!”
……
……
就这样,我们讨论了好久,从“肉球带毛比较好”到“洗衣服还是要用皂角粉”,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都提了,最终也没有讨论出个结果来,我满身疲惫地累趴在石岸上。
花鸟苑走到我身边蹲下,犹豫着伸出手戳了戳我的脸:“那个……凤,你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我。”
我有气无力地白他一眼:“听你的名字就不怎么样,这么随便,由此可见你爹妈的审美水平也不是多高,审美这玩意儿可是会遗传的,由此可见你的审美水平也不怎么样……”
花鸟苑额头上滑下一滴冷汗,嘴角尴尬地往上扯了扯:“大五郎这个名字是我表姨给取的,当时我妈正在昏迷,我爸去了前线……”
“哦哦,原来如此,那你说说,你觉得我们小队该叫什么名字才好。”我敷衍似的坐起身,懒懒地摆手,打算他如果取出“皂角粉的味道不错”这样的名字就狠狠地从肉体和精神两方面蹂躏他。
花鸟苑沉吟片刻,微微勾起唇角:“不如叫……清君侧?”
“清君侧……”
“清君侧?!”
花鸟苑此话一出,不但是我,旁边几个没精打采的家伙也立刻来了精神,我们五个人十只眼睛,都一瞬不瞬地盯着花鸟苑,他被盯得毛骨悚然,往后退了两步:“怎、怎么了,不好吗?”
我皱眉摸摸下巴:“倒不是不好……听上去还挺内涵的。”
“关键是这三个字到底什么意思。”坂田银时面上无甚表情,说出来的话将我们几个人囧在当场。
“清君侧……松阳老师上课讲过的,”桂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清除君王身边的亲信。”
花鸟苑附和点头:“我是从我爸那儿听来的,这些天他总在提……我觉得这名字不错。”
“你们胆子真大,不怕被幕府的人当反贼抓了吗。”高杉抱臂闲闲开口——他一开口准给我们泼凉水:“清君侧一直是臣子谋反的借口,还真敢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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