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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挠墙。”我反射性回答,反应过来后迅收起挠墙的姿势,摆正身体:“咳咳,飞坦,好巧啊。”
“……”飞坦脸色变了几变,最终还是低低地开口:“不要在我房间门口,不小心做掉你可是很麻烦的。”
我看飞坦想要关上门的样子,急忙一步跨过去拉住门框:“哎等等……呜哇——!!你谋杀啊!”我扭曲着一张脸看向飞坦:“这样对待给你来送红豆面包的人可是会被诅咒的哦!会被诅咒买方便面只有调料包的哦!!”
历史总是在重复它的错误,银桑也无可避免地重复了历史的错误——比如说随便靠近观看挑衅调戏(那是啥?!)蜘蛛,所以,当我的手腕被紧紧卡在门和飞坦的手指之间的时候,银桑非常的想……
“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taimai放手!!!!”我手腕转个角度,躲过他准备捏断我手指的手,然后用力拔回来,一脚踹烂飞坦的门——好险好险,这只手差点儿废掉了……
“喂!是真的有事啊混蛋!”额头上青筋突突直跳,但是银桑我已经没有心情扶额了,扶着手腕无视飞坦在身后的杀人眼光,我抽抽着眉毛靠墙站在那里:“手劲儿够给力,有潜力啊少年。如果你的生长激素也这么给力就很好了。”
飞坦阴郁的脸色突然变得更黑,他微微向前俯下(所以说为啥这个也要和谐!)身体,高立起来的衣领下面露出一边的嘴角,他往我腿上扫视了一眼:“哦?那让我砍了它们,看看你能不能给力地长出来?”
我挖着鼻孔吊着一双死鱼眼看他:“你吐槽了,少年。”
然后飞坦冲过来了。
……
……
所以说最不想跟这样暴躁的人打交道啊,银桑要求撤回委托行不行?!安慰……啊不,跟暴躁扭曲的少年成为合作默契的人可是不包括在万事屋的万事中啊!
“等等!!”我用木刀抵住他的伞,飞坦瞬间就闪到面前的脸只能看到眼睛:“计划变更啊变更!你们头儿要银桑通知你的哦!”
他收起伞,我摸摸被他犀利伞骨划伤的手臂,一屁股坐到飞坦床上,苦兮兮地说:“啊……流血了啊,喂喂,你有没有在伞上涂奇怪的东西啊?”
“谁允许你坐在那里的!”
“嘛,不要那么小气啊,小气的男人可是喝草莓牛奶都长不高……呃,我是说……是银桑我想念钙质了而已把你的伞收回去吧……”看着抵在我脖子上冒着寒气的凶器,我双手上举,冷汗刷地流下来了——不过,也是有收获的,果然长得矮的人都是讨厌提起身高啊,但是我好像在这之前没有提起他的身高吧?虽然在心里默默骂过他矮冬瓜……难道他有上帝模板?!啊不不不,银桑作为主角都没有那个东西……
话说,银桑我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来了解他的喜恶啊其可修!
“给你三秒钟时间,不说的话就把你做成标本。”飞坦的伞丝毫没有挪开的意思,他似有若无地往墙角里瞥了一眼,然后我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
一片血红。
从开始就被刻意无视的浓烈的血腥气弥漫在整个屋子里,和角落里那些装着红红白白的玻璃瓶子相映,我不由自主地收起脸上的表情。刚进来的时候没有注意,现在看来,飞坦的房间非常简单,甚至说是有些简陋,除了一张床就没什么家具了,角落里有一架闪着微光的屏幕,然后是堆在一起的瓶瓶罐罐和……光碟。
“呵,怕了?”飞坦站在旁边俯视着我,金色的眸子像一根针一样,深深扎进我的眼里,我们就这么默默对视着,他表情来来回回变了好多次,终于开口,声音变得沙哑,仿佛在极力忍耐一样:“怕就赶紧滚。”
“不然,我怕会不得不违背团长的命令——杀掉你!”
那一瞬间僵硬的气氛,和从他矮小的身体里爆出的强大杀气——我知道,他在说认真的。
飞坦收回按在我脖子上的东西,走到角落里坐下,然后……
开始玩儿游戏。
……
……
喂!这是什么状况啊喂!根本比在为了心爱女生决斗的双方都准备好干架连生死状都签了的时候才现那个女生是个龅牙天然卷还糟糕啊!太糟糕了!更糟糕的是银桑我怎么会想到这么二的比喻啊那根本是中二的男生才会干的事情吧!
阿勒?其实现在应该讨论的是为什么会出现天然卷……
之后飞坦就不再理我,也没有要干我出去的意思,只是蹲坐在角落里——玩·儿·游·戏!
“太糟糕了啊……少年。”我摸摸后脑勺看着飞坦,听到他握着控制柄的手指间传出来的细微碎裂声,勾起嘴角:“飞坦你一张禁欲的脸,屋子里一摞子的光碟都是gaL……”我随手翻出一个,抹去一层浅浅的灰尘,露出上面的画面来:“netad【注释1】?没想到你竟然是意外地……纯情啊。”
“那不是我的东西,”飞坦淡淡的声音传过来,突然转变得相对温和的态度让银桑有点儿不适应:“是上次在一个游戏收藏者那里弄来的,唔……我比较喜欢正在玩儿的这一款。”
我顺着屏幕看去,是……一个小萝莉?
“不还是养成?啧,没什么不同嘛。”
“当然不是,是demonophobia【注释2】。”飞坦淡淡地说:“唔……这个游戏没什么特别的,鲜感一般,画面感也不真实……不过我对里面各式各样的死法感兴,七十二种死法是亮点,啧,而且根本没有传说里那么难,剩下最后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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