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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楚笑了声，“怕了？”

  应长乐倔强讲，“我只是看你一下而已。”

  曲楚颔，潇洒道，“那你看吧。”

  第十四章

  《招魂》放完已经十二点出头，应长乐回屋看《科幻世界》，挑捡着读完小半本，抬头现差十分钟两点。

  好在主卧和客卧不连接，隔音效果也极佳，不必担心打扰到曲楚的问题。

  她从盥洗台的镜子里看赤裸的自己，还没太开始育的身体泛着粉，胸前的起伏微弱。

  应长乐尝试笑一下，对着镜子实验，唇角翘起几次，都觉得刻意之极，像是原本冻着的冰，咔嚓裂开道缝隙，更难靠近了些。

  无论怎么试，都不能像别的女孩子那么甜美可亲。

  五分钟后应长乐放弃练习微笑这件事，破罐破摔的换回淡漠表情，顺眼许多。

  长直快及腰，浓密的一大捧，吹干需要不少时间，懒得在看镜子里冷冰冰的自己。

  她抽了厚毛巾垫肩，披着湿漉漉的出来找水喝，忽而停住脚步。

  客厅的落地窗外是露天阳台，曲楚斜靠在躺椅上，一条腿曲膝，指间捻着抹猩红，在暗夜中明灭。

  “没睡啊。”曲楚倏然回，清洌的嗓音打破寂夜安静。

  应长乐捧着空杯立在原处看他，客厅只剩下壁灯，光线昏暗。

  曲楚把烟扔进倒了水的烟灰缸里，起身信步走向她，抽走手中的杯，“喝凉的还是温的？”

  “凉。”应长乐言简意赅。

  很快就得到了加冰块的水，许是怕冻到她，杯壁外还绕了厚厚的厨房用纸。

  曲楚眯起眼睛，指尖勾起缕湿，“你这头几个意思？等我给你吹呢？”

  应长乐不会暴露出自己烦躁对镜的事情，云淡风轻道，“它自己会干。”

  “是是是。”曲楚附和，“你下去夜跑三十圈，差不多破晓时候就能自然干了，去沙上坐着吧，我给你吹还不行吗？”

  他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力道很轻，但难以挣脱，应长乐被他按着乖巧坐下，看他拿吹风和毛巾，甚至连护精油都找了出来。

  长乌黑浓密，丝细软，平素吹起来就非常费时。

  曲楚倒是耐心十足，先跟理店tong一样问“温度可以吗？”才开始。

  千丝万缕的触感在指尖缠绕，曲楚觉小姑娘很安静，只是正坐得有些僵硬。

  “大小姐，一般被服务的都是来享受的，你放松，我虽然没给人吹过头，但是肯定不会让你少一根头的。”曲楚散漫笑说。